国际注册内部审计师

Topic D-2　讯问技术

　　 Interrogation techniques
　　 ★相关知识
　　 2.1 讯问和面谈。虽然讯问和面谈两个词经常交替使用，但是这两种活动通常发生在不同的背景中，具有不同的目标，为达到目标，它们采用不同的方法。简单地说，在面谈中，面谈者不了解很多自己所提出问题的答案，需要通过面谈获得答案。在讯问中，面谈者可能早就知道想要问的问题的答案，只是希望得到犯罪者对答案的承认，获得法律证据或者存在的其他证据对答案的支持。因为内部审计师的作用是发现舞弊征兆，为进一步调查奠定基础，所以他们通常在与个人会面时使用面谈技术，而不是使用讯问技术。内部审计师的职责不是寻求对犯罪事实的坦白，收集可以用于法庭审判的证据，而是充分了解与被怀疑活动或个人相关的事项，证实或消除怀疑，然后向适当的部门提出建议。因此，对内部审计师来说，采用能够鼓励沟通交流的面谈技术是非常有益的。
　　 2.2面谈的目标是使面谈对象自由地、开诚布公地、圆满地回答所有问题，能够提供没有问到的信息。因此，内部审计师应该与面谈对象建立融洽和谐的关系，能够向对方传递利益共享、理解、没有成见、甚至同情的感觉。可以运用口头的和非口头的技巧来建立这种融洽和谐关系。另外，面谈者必须认真倾听和仔细观察，按照正确的顺序提出正确的问题。
　　 2.2.1 在面谈过程中，当面谈对象相信面谈者能够理解和分享其感受、思考过程、价值观时，就会产生融洽和谐的关系。审计师创造一种体贴、礼貌和真诚地倾听面谈对象谈话的氛围是非常重要的。通过行为举止和表现，可以创造融洽和谐关系。
　　 在实践中，审计师可以通过以下方式，与面谈对象建立融洽和谐关系：
　　 · 充分考虑面谈对象的需要，预约见面时间，准时赴约，充分利用面谈对象的时间。
　　 · 挑选方便面谈对象的面谈地点，该地点应该不受干扰，比较隐蔽（这点对审计师来说是有益的，因为面谈中谨慎一些将不会惊动犯罪人员和其同伙）。
　　 · 严格限制参加面谈人员数量（虽然让其他人参与面谈是个好注意，但是审计师不希望产生一种人数过多冲淡了面谈主题的感觉。记住，在某些协会合同中，雇员有权要求协会代表与他们一起参加面谈）
　　 · 着装要尽可能地与面谈对象相匹配（与管理人员面谈时穿正装可以显示对对方和本件事的尊重；但是，穿同样一套衣服就会使钟点工人感觉受到威胁）。
　　 · 坐的姿态要体现出真诚和专心，例如，保持笔直的坐姿，正对着面谈对象。内部审计师应该注意，不要产生这样一种情景，即面谈对象感觉自己好象被强制扣押了。造成这种后果的行为包括锁上门或者阻挡住面谈对象的出路。这些行为可以被理解为非法监禁，组织是要承担法律后果的。
　　 2.2.2高效的面谈需要应用一些基本的主动倾听技术，为了鼓励面谈对象自由地谈语，内部审计师应该：
　　 · 在面谈对象说话的时候，以温和的（而不是尖锐的）眼神注视对方。
　　 · 通过表示理解的面部表情，例如点头，表达对谈话内容感兴趣的态度。
　　 · 在提出问题或给出答案后，允许出现简短的沉默（有时，由于一段时间的沉默，面谈对象可能提供新的内容）
　　 · 对谈话对象所说的话作出解释，既可以澄清面谈对象表达的内容，又可以向对方表示理解了其所说的话
　　 · 以不引人注目的方式做记录（面谈者应该做简短的记录，确保以后准确概括面谈过程，但是应该避免长时间的沉默和长时间中断眼神之间的交流，这也是房间中有两名面谈者时有帮助的原因之一。在审计师提出问题时，第二个人可以做记录和注意观察）。
　　 2.2.3 面谈和讯问都采用开放式和封闭式问题，但是面谈趋向于更加依靠开放式问题。一个开放式问题要求有描述、有意见、有对一些特征的叙述；一个封闭式问题可以用一个词或一个简洁的事实性说明来回答。在面谈过程中，可以采用上述两种问题，通常，开放式问题是用于谈话开始的一个好方法，而封闭式问题在面谈对象似乎没有理解问题或者不愿意回答问题时是有效的，在需要额外的特殊信息验证以前的答案时，封闭式问题也是有效的。开放式问题要求面谈对象尽情地说，封闭式问题限制谈话内容。因为内部审计师采用面谈技术是为了收集和发现信息，所以，使用开放式问题会更加有效。
　　 2.2.3.1 开放式问题的例子：
　　 · 告诉我你推迟记录生产过程中形成废料的方法。
　　 · 为什么你按照你描述的步骤顺序而不是按照标准的步骤顺序执行?
　　 · 你能够向我解释系统中的数字为什么与这些验收报告不匹配吗?
　　 封闭式问题的例子：
　　 · 在每次轮岗过程中通常产生多少废金属?
　　 · 你遵守生产手册中规定的步骤了吗?
　　 · 你篡改这份报告了吗?
　　 2.2.3.2提问先后应该有一个战略顺序。封闭式问题通常在开放式问题之后提出，以探出更多的焦点信息。面谈和讯问正好相反，目的是为了信息，而不是坦白事实，所以在面谈中，通常是按照能够增进中立态度和提高问题清晰度的方式提出问题。
　　 · 应该按照逻辑顺序提出问题。例如，从全面概述开始，然后集中到某一特定事项。这些问题不应该是随机的和无序的，否则不仅无法有效发现问题，而且还使面谈对象感到费解，或者让人反感。显得无关的问题会使面谈对象感到被人操控，感觉有压力或者感到受到欺骗。
　　 · 问题不应该是带有假设性质或带有偏见（如“你有让员工在地板上填写废料存储表格的习惯吗?”）。
　　 · 问题的构成不应该是令人感到疑惑不解的。例如，同时问几个问题，或者使用令人难以理解的句法和语法结构提问（如使用双重否定语句）。
　　 2.2.4许多作者都描述了面谈中的一些特殊行为，这些行为可能成为舞弊征兆或者红旗信号，或者至少成为预示着面谈对象正在说谎或者隐瞒信息的信号。这些面谈红旗信号包括：
　　 · 躁动（经常变换位置，站立，来回踱步）。
　　 · 姿势不自然（身体不与面谈者正面相对）。
　　 · 不愿意眼神接触（审计师应该记住，不论如何，保持眼神接触是一种礼貌行为。但是，没有保持眼神接触，仅仅可能是礼貌问题，而不能被简单视为隐瞒问题的信号）。
　　 · 不当态度（从不正常的、直接坦白和友好态度，到没有根据的充满敌意或讽刺态度）。
　　 · 焦虑信号，如叹息、出汗、嘴唇发于、搓手或搓脸、语速快或者说话声调提高。
　　 · 突然改变回答问题的态度。
　　 · 在面谈中改变已回答的问题答案。
　　 审计师应该记住，上述这些信号只是可能存在问题的征兆，不是舞弊发生的证据。
　　 但是，它们可以影响内部审计师就后续舞弊审计所提出的建议。
　　 2.2.5 在任何类型的审计业务中，内部审计师面谈时都应该遵守几个步骤，这些步骤被归纳为以下四个阶段：
　　 · 第一阶段：准备。包括决定面谈目标和目的，收集面谈对象的背景资料（有助于建立信任和确定提出的问题），制定特殊问题和面谈策略，确定得到认可的面谈时间和地点。
　　 · 第二阶段：开始面谈。面谈者应该尽力按照计划实施面谈，不要偏离事先制定的目标。在面谈过程中可以提出其他方面问题，但是审计师应该在预定时间内完成面谈。审计师要保证清楚了解面谈对象的陈述是事实还是不实之词，同时，记录面谈过程，形成准确、完整的报告。
　　 · 第三阶段：与面谈对象取得一致。在面谈中，审计师应该概括主要关键点，以取得面谈对象的认可或者消除误解。
　　 · 第四阶段：记录面谈过程。面谈者应该尽快形成面谈报告。这不是简单的记录，而是要概括面谈对象的回答的问题答案、获得的主要信息及缺少的信息。
　　 面谈对象的态度也应该在报告中有所描述。这份报告可以就有关面谈或调查过程中的下一步如何做提出建议。
　　 2.3 讯问技术是用于收集可靠信息的工具和过程，属于面谈技术的一种。与舞弊相关的讯问通常是由熟悉和谐融洽关系建立策略的人来实施，这些策略可以用于方方面面，从简单地评估可信度，到获得证据或获得坦白。对内部审计师来说，最重要的是了解面谈和讯问之间的差异，了解混淆两者给组织带来的影响。正常面谈被当作讯问，会使面谈对象感觉自己声誉受到诋毁，或者感觉受到胁迫，从而给公司带来法律麻烦。
　　 2.3.1 面谈和讯问之间的区别主要在于：
　　 · 目标。面谈目标是发现信息；讯问目标是得到坦白或获得证据。
　　 · 面谈对象。面谈中的谈话对象包括受怀疑的犯罪者、证人和受骗者、为犯罪者提供帮助的人以及提供相关领域、活动、犯罪者背景资料的人；讯问中的面谈对象主要是受到怀疑的犯罪者及其同伙
　　 · 提问策略。面谈中，要建立宽松环境以鼓励交谈，不使用舞弊一词而能清楚表达寻找的意义，要按照逻辑和有序方式提出问题；在讯问中，要重复提问以发现解释中的差异，要突然改变提问方向以试探出毫无防备的答案。
　　 · 所处的环境。面谈的环境要显得和谐、坦诚，通常在面谈对象的工作地点，要注意保护隐私，避免让其他人，尤其是受怀疑的犯罪者见到会谈场面；讯问的环境有时处于对抗状态，要位于不显眼的地点，避免被打扰（没有窗户、装饰，尽量少的家具），要有安全措施。
　　 2.3.2舞弊调查中采用讯问技术的理由：
　　 ▲ 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例如怀疑舞弊发生或涉及舞弊时，要求回答的问题不能保证一定得到事实真相；
　　 ▲ 事实上，在讯问过程中欺骗性行为的程度并不相同，有些是无意识的误解，不会影响到讯问结果；有些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有意欺骗讯问人。这种情况通常是精神压力所致。
　　 2.3.3在实施讯问过程中，内部审计师：
　　 · 在开始面谈前，要证实面谈对象过去所提供的有问题信息涉及哪些方面或者在面谈中需要关注哪些方面。
　　 · 在面谈开始后，通过探讨一些与需要了解问题无关的普通问题，要让面谈对象有一种在家的感觉，比较放松。这时，需要观察他们的眼神、身体语言和说话习惯，因为这能反映出他们的基本想法。
　　 · 在面谈过程中，要求面谈对象将问题从头到尾叙述讨论一遍，并且不要打断整个过程。这也可以让他们感到放松。同时，注意观察口头信号和非口头信号，从而反映出其是否诚实
　　 · 因为缺乏犯罪讯问经验，所以应该经常听从安全专家或法律专家的意见。
　　 · 应该采用很多在其他情况下使用的面谈技术。
　　 · 应该不带感情色彩，不含有威胁意味，同时，应该假设面谈对象是无辜的。
　　 · 在讯问过程中，要注意维护法律规定的一些面谈对象应享有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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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型试题
　　 1.为获得有关犯罪活动的信息，在与职员面谈时，以下哪项技术是内部审计师应该避免的?
　　 a.为保密，只有该审计师与职员进行面谈。
　　 b.除了要澄清事实以外，内部审计师不应该打断接受面谈的人的谈话。
　　 c.面谈者应该以一种非威胁的方式实施面谈。
　　 d.面谈者应该利用一些与在其他情况下使用方法相似的面谈方法。
　　 『正确答案』a
　　 解题思路：
　　 a.正确。在可能涉及犯罪活动的场合下进行面谈，要顾虑法律后果，所以内部审计师应该注意不要损害面谈对象的权利。要有两个人共同参与面谈，其中一人作为证人。鉴于缺乏犯罪讯问的经验，内部审计师应该允许安全专家参与面谈。
　　 b.不正确。因为内部审计师应该努力争取面谈对象的信任。如果经常打断接受面谈的人的谈话，他们会隐藏观点或者不能直截了当地回答问题。
　　 c.不正确。如果面谈者采取威胁的方式，面谈对象就不会回答问题。
　　 d.不正确。这是涉及舞弊调查的面谈，是一种特殊的面谈。如果面谈者在面谈过程中应用了一般面谈方法，可以使面谈对象保持一种舒适的状态，这样才能产生一种高效率的面谈氛围。
　　 2.当与被怀疑有舞弊行为的人进行面谈时，面谈者应该：
　　 a.保证在面谈期间嫌疑人的上司在场。
　　 b.锁上门以保证没有人打扰此次面谈。
　　 c.注意嫌疑人对措词的选择。
　　 d.询问嫌疑人是否犯有舞弊行为。
　　 『正确答案』c
　　 解题思路：
　　 a.不正确。如果上司在场，面谈最不可能让嫌疑人坦白或提供其他有用信息。
　　 b.不正确。面谈应该在不受干扰的房间内进行，但是房间里不应该有阻止嫌疑人离开（如果他或她愿意的话）的实物障碍，包括上锁的门。
　　 C.正确。注意嫌疑人的措辞，例如轮流使用代名词和动词，可以显示出哪句话是不诚实的或是捏造的。
　　 d.不正确。面谈的目的是证实犯罪嫌疑人是否犯有舞弊行为。如果面谈者直接询问嫌疑人是如何实施舞弊行为的，可能会引起其反感或引起其警觉，导致出现不合作态度，影响了面谈效率。
　　 3.用于讯问舞弊嫌疑人的调查问卷应该：
　　 a.遵循事前确定的顺序。
　　 b.包含一个以上的对象或主题。
　　 c.从一般问题到特殊问题。
　　 d.诱导接受讯问人员作出讯问人想要的回答。
　　 『正确答案』c
　　 解题思路：
　　 a.不正确。接受讯问人的回答可能打破事前拟定的问题顺序，不能完全按照事前计划好的问题来讯问。所以没有必要一定遵循事前制定的提问顺序。
　　 b.不正确。这样可能迷惑接受讯问人，不利于回答问题。
　　 c.正确。在获得特殊信息之前应该首先取得一般信息，便于试探出真实答案。
　　 d.不正确。讯问人应该避免采用诱导式提问，避免提出暗示答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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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中大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