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影响评价师

第二节环境经济评价方法

一、环境价值

环境的总价值包括环境的使用价值( use value)和非使用价值(nonuse value)。

环境的使用价值，是指环境被生产者或消费者使用时所表现出的价值。环境的使用价值通常包含直接使用价值、间接使用价值和选择价值。如森林的旅游价值就是森林的直接使用价值，森林防风固沙的价值就是森林的间接使用价值。选择价值(option value)是人们虽然现在不使用某一环境，但人们希望保留它，这样，将来就有可能使用它，也即保留了人们选择使用它的机会，环境所具有的这种价值就是环境的选择价值。有的研究者将选择价值看做是环境的非使用价值的一部分。

环境的非使用价值，是指人们虽然不使用某一环境物品，但该环境物品仍具有的价值。根据不同动机，环境的非使用价值又可分为遗赠价值( bequest value)和存在价值( exjstence value)。如濒危物种的存在，有些人认为，其本身就是有价值的，这种价值与人们是否利用该物种谋取经济利益无关。

无论使用价值或非使用价值，价值的恰当量度都是人们的最大支付意愿(WTP)，即一个人为获得某件物品(服务)而愿意付出的最大货币量。影响支付意愿的因素有：收入、替代品价格、年龄、教育、个人独特偏好以及对该物品的了解程度等。

市场价格在有些情况下(如对市场物品)可以近似地衡量物品的价值，但它不能准确地度量一个物品的价值。市场价格是由物品的总供给和总需求来决定的，它通常低于消费者的WTP，二者之差是消费者剩余(cs)。三者关系为：

价值=支付意愿=价格x消费量+消费者剩余

人们在消费许多环境服务或环境物品时，常常没有支付价格，因为这些环境服务没有市场价格，如游览许多户外景观时。那么，这时这些环境服务的价值就等于人们享受这些环境服务时所获得的消费者剩余。有些环境价值评估技术，就是通过测量这一消费者剩余，来评估环境的价值。

环境价值也可以根据人们对某种特定的环境退化而表示的最低补偿意愿(WTA)来度量。

二、环境价值评估方法

面对千差万别的环境对象，人们使用过许多方法来评估环境的价值，同时在不断发明新的环境价值评估技术。目前，全部的环境价值评估技术(方法)可分为三组：

三组评估方法各有特点，我们在环境影响价值评估中可能会用到任何一种价值评估方法。这里简要介绍这几种常用环境价值评估方法。

1.第1组评估方法

(1)1.1旅行费用法

旅行费用法，一般用来评估户外游憩地的环境价值，如评估森林公园、城市公园、自然景观等的游憩价值。旅行费用法的基本思想是到该地旅游要付出代价，这一代价即旅行费用。旅行费用越高，来该地游玩的人越少;旅行费用越低，来该地游玩的人越多。所以，旅行费用成了旅游地环境服务价格的替代物。据此，可以求出人们在消费该旅游地环境服务时获得的消费者剩余。旅游地门票为零时，该消费者剩余，就是这一景观的游憩价值。

(2)1.2隐含价格法

可用于评估大气质量改善的环境价值，也可用于评估大气污染、水污染、环境舒适性和生态系统环境服务功能等的环境价值。

其基本思想是，以上环境因素会影响房地产的价格。市场中形成的房地产价格，包含了人们对其环境因素的评估。通过回归分析，可以分析出人们对环境因素的估价。

隐含价格法对环境质量的估价一般需要以下两个步骤：

第一步，建立隐含价格方程( hedonic equation)。将房产价格与房屋的各种特点联系起来。房屋价格一般受三类变量的影响：①房屋自身的建筑特点，如房屋的面积、房间数、建成时间等：②房屋所在的社区特点，如距商店远近，当地学校质量、交通状况、犯罪率等;③房屋周围环境质量状况，如大气污染程度，水污染状况等。以房产价格为因变量，以上述三类变量为自变量，可以建立回归方程：

P=P(S，N，Q) (12-1)

式中：P-房屋市场价格：

s--一组建筑特点变量;

N--一组社区特点变量：

Q--一组环境质量变量。

收集各变量的实际数据，确定恰当的方程形式，可以求出隐含价格方程。根据这一方程可以求出环境质量的隐含价格(对环境质量的边际支付意愿)，用矿表示。

如果式( 12-1)具有线性形式，则W是一个常数：否则，W是环境质量的函数：

W=W(Q) (12-3)

这时，我们已经求出了环境质量边际变化的价值。假设该房屋市场的所有消费者具有同样的收入和偏好，则环境质量非边际变化( Q0—Q1)的价值可通过对式(12-3)积分得到：

( 12-4)

如果上述假设与现实相差甚远，这时我们就需要隐含价格法的第二步。

第二步，建立环境质量需求方程( demand equation)。式(12-3)给出的是在固定收入和偏好下对环境质量的边际支付意愿，而消费者的收入、偏好等常常相差很大，这时就需要利用式( 12-3)和房屋消费者的社会经济变量，拟合出消费者对环境质量的需求方程：

W= W (Q，IN，S) (12-5)

式中：IN -消费者收入;

s-消费者的其他社会经济变量，如家庭人口数、平均年龄等。

收集消费者的变量数据，确定恰当的方程形式，结合式( 12-3)就可以求出式( 12-5)。环境质量从Q0提高到Qi的经济价值V可通过对式(12-5)积分得到：

隐含价格法应用条件;①房地产价格在市场中自由形成;②可获得完整的、大量的市场交易记录以及长期的环境质量记录。

(3)I一3调查评价法

可用于评估几乎所有的环境对象，如大气污染的环境损害、户外景观的游憩价值、环境污染的健康损害、人的生命价值、特有环境的非使用价值。其中环境的非使用价值，只能使用调查评价法来评估。

调查评价法通过构建模拟市场来揭示人们对某种环境物品的支付意愿(WTP)，从而评价环境价值。它通过人们在模拟市场中的行为，而不是在现实市场中的行为来进行价值评估，通常不发生实际的货币支付。

如果要求人们对环境质量变化△q=q2-q1的支付意愿，可以通过两种方式求得：①在方法设计中直接调查人们对△q的支付意愿，这种方法直接明了，但难以推及超过△q的支付意愿;②在方法设计中调查人们对环境质量许多变化的支付意愿，建立支付意愿方程，据方程求出环境质量某种变化的价值。对环境质量变化的支付意愿方程的一般方式是：

w=w(g，IN, S) (12-7)

式中：矿——环境质量消费者对环境质量从原水平q0变化到q的支付意愿;

q-变化后的环境质量水平;

IN -消费者收入水平;

s- -组代表消费者偏好的其他社会经济变量。

通过调查获得有关数据，确定方程形式(代表消费者的偏好结构)，就可以求得任一环境质量变化△q的价值V

坚实的理论基础为CVM准确评估环境价值提供了可能性，要实现这种可能性，在很大程度上有赖于在CVM实施步骤中努力避免各种偏差。

调查评价法应用的关键在于受到严格检验的实施步骤。从市场设计、问题提问、市场操作、抽样，一直到结果分析，每一步都需要精心设计，成功的设计要依靠实验经济学、认知心理学、行为科学以及调查研究技术的指导。

1)模拟市场设计。目的是要构建一个合理的环境物品交易机制，包括准确描述环境物品的性质和数量、环境物品的供给机制、购买环境物品的支付手段等，尽量做到模拟市场真实可信，并能被人们所理解。如果不能准确描述环境物品的性质和数量，就有可能出现部分一整体偏差( part-whole bias)，即所要评估的是一个小的环境物品，而被调查者可能给出的是对一个包括这个小的环境物品和大的环境物品的支付意愿。如果不能准确描述环境物品的供给机制，许多人可能成为“免费乘客”而低估自己的支付意愿，造成策略偏差(strategic bias)。

调查评价法已经能够识别所有这些偏差，并通过精心设计把偏差控制在能被接受的范围内。

2)问题提问方式选择。在模拟市场中，可以有不同方式去揭示人们对环境质量的支付意愿。主要有四种方式：①直接提问，即直接提问被调查者对所指环境物品的支付意愿。②投标博弈( bidding game)，即首先问被调查者是否愿意为某环境物品支付X(元)。如果回答愿意，则提高并的值，继续提问，直到回答不愿意;如果回答不愿意，则降低X的值，继续提问，直到回答愿意。最后得到的X值即支付意愿。投标博弈可能带来起点偏差(starting point bias)，即X的起点值可能会对最后的支付意愿值产生影响。③支付卡( payment card)，是Mitchell和Carson为避免起点偏差而设计的提问方式，让被调查者在一个支付卡上打钩。④0～1选择( discreteresponse)，即指定一个对某环境物品的支付值y(元)，问被调查者是否愿意支付Y。对回答“是”与“否”的结果，通过一个离散模型求得人们的支付意愿值。以上方式的选择与评估对象、评估要求有关。

3)模拟市场操作。实施这一模拟市场可以有三种方式：①当面陈述与提问;②通过电话陈述与提问：③通过信函陈述与提问。三种方式各有利弊，当面调查可以更好地把握模拟市场，调动人们参与，但费用较高;电话调查把握市场的能力次之，无法展示视觉材料以准确定义环境物品：信函方式费用最低，但把握市场能力差，

不回信者造成抽样偏差。～般根据研究预算决定操作方式。

4)抽样调查。概率抽样技术可以使评价结果能从部分推知全体。必须保证所抽总体是某一环境物品的全部消费者，而总体中的每一个个体都有相同且已知的被抽取概率。正式调查前一般要进行预调查，以改进整个方法的设计。

5)结果分析。调查结果要进行纠正性分析，消除因样本特性与总体不符所带来的偏差。一般通过回归方程进行纠正。

(4)Ⅰ- 4成果参照法

成果参照法是把旅行费用法、隐含价格法、调查评价法的实际评价结果作为参照

对象，用于评价一个新的环境物品。该法类似于环评中常用的类比分析法。最大优点

是节省时间、费用。做一个完整的旅行费用法、隐含价格法或调查评价法实例研究，

通常要花费6，-8个月、5万～1O万美元(在发达国家)。因此，环境影响经济评价中

最常用的就是成果参照法。成果参照法有三种类型：

①直接参照单位价值，如引用某人评估某地的游憩价值：15美元/(人·d)。

②参照已有案例研究的评估函数，代入要评估的项目区变量，得到项目环境影

响价值，例如：引用

VR= 3.776-0.039TC+0.0011N

③进行Meta分析，以环境价值为因变量，以环境质量特性、人口特性、研究

模型等为自变量，进行Meta回归分析。得到：

V=f (E，P，M，…) (12-9)

成果参照法的步骤，见图12-2。

● 收集和筛选研究文献

收集文献时会发现，不同研究文献中研究者对相似环境的估值结果常常不一致。

环境估值差别产生的可能原因有：

(1)不同人群对环境物品或服务的需求是不同的。这意味着：在理论上，环境价值本应因地，因时、因人而异。

(2)不同地区商品的价格是不同的。如旅行费用影响景观价值，旅行费用变高时，景观价值降低。

(3)对估值对象的界定是不同的。如对环境影响的幅度的界定可能是不同的，环境变化发生的位置可能不同，在高污染环境中降低0.1 mg/m3的PM10浓度，与在低污染环境中降低同样的浓度，其环境价值是不同的，因为边际效益递减率在起作用。

(4)使用的评估技术不同。调查评价法与人力资本法对生命价值的评估结果是不同的。

(5)使用的评估模型不同。经济计量模型不同，individual与zonal TCM可能产生不同结果。调查评价法中，提问方式：公决与排队可能产生不同结果。

(6)研究质量的高低。收集大量的案例研究后，需要筛选出适用于慕一具体环评项目的参照对象，筛选的标准是：④案例研究中和环评项目中，环境影响的种类和程度是相似的。例如，都是大气的S02的中度污染。②环境影响发生地是相似的。在人口、地理和环境等方面都相似。@研究案例中包含有环境影响发生地的社会经济特征。以便在必要时，进行Meta分析。④高质量的研究。发表在核心期刊上，高质量报告，最新的研究文献。

● 直接引用单位价值

在收集已有研究案例的基础上，有时可以直接引用案例研究中的估值结果。在什么情况下可直接引用?要同时具备以下条件：

(1)环境影响类型相同，影响幅度相似。例如，都是大气的S02污染，污染程度相近。

(2)环境影响发生地相似，在人文、地理和环境等方面属于同一类型，例如，同是黄土高原的水土流失，或同是北京的地表水污染。

(3)最新的研究，含有单位价值。

● 估值结果的简单调整

在大多数情况下，已有估值结果不能直接被引用，需要调整后才能使用。调整的内容一般包括：

(1)时间。不同年份的物价不同，需要换算方可比较。

(2)收入啦平。价值( WTP)受支付能力、收入水平的影响，价值的简单调整可先调整这一主要影响因素。

不同国家国民收入水平通常用人均Q咀(1993年之前用GNP)来衡量。比较不同国家的人均GNI涉及货币换算，用官方汇率或是购买力平价(PPP，Purchasing Power Panty)换算。理论上，应比较用PPP表示的人均国民收入;

如根据世界银行的《世界发展指标(2003)》，中国2001年的人均GNI为$890，经PPP折算则为$3 950。美国2001年人均GN1为$34 280，中国/美国=12%(经PPP折算)。如果引用的是美国2001年环境价值评估结果，用于中国项目评估，则需要将美国环境估值结果乘以12%才能用于中国。

(3)货币。你所参照的估值结果可能是用美元等其他货币表示的，需换算成本地货币。

例如，假设一项美国的研究结果为，采国家森林公园提供给游客的环境价值为每人每天$20。假如该结果对你的项目来说是可参照的，先不考虑时间因素。收入水平调整后应为$20x12%= $2.4。再折算为本地货币为$2.4 x8.27= 19.8元，

● 引用评估函数

在什么情况下引用评估函数?除参照文献筛选的一般标准外，还要具备以下条件：

(1)文献中含有评估函数。

例如，含有旅游率函数、支付意愿函数、房屋价格函数、剂量反应函数等。

(2)当前项目中有充分的数据用于评估函数。

通常需要项目地的环境特征、人口社会经济变量值等。

● 单位价值的应用

不管是直接引用或是调整后引用，最后可以得到环境影响的单位价值。把得到的单位价值用于当前项目时，还要注意市场边界(受影响的人群的规模等)。

单位价值乘以受影响的人数、天数、排放量等，得到总价值。而受影响的人数、天数等常常因地而异。所以，必须调查了解当前项目的环境影响边界。

例如，单位价值是：为避免某呼吸道疾病，1个病日人们的支付意愿是50元。在当前项目区，该疾病通常持续7天，该项目在项目期第1年估计影响该区100万人口的1%，则该项目的这一健康影响在项目期第1年的总价值是：

50元/人/天x7天x100万人x1%= 350万元

第1组评估方法的特点：

前面所说的第1组评估方法都有完善的理论基础，是对环境价值(以支付意愿衡量)的正确度量，可以称为标准的环境价值评估方法。

该组方法已广泛应用于对非市场物品的价值评估。美国内政部(1986，1994)、商务部( 1994)在各自起草的自然资源损害评估原则条例中都把这些方法作为适用的评估方法。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等国际发展机构都在环境评估中应用这些方法。

2.第Ⅱ组评估方法

1) Ⅱ-1医疗费用法

用于评估环境污染引起的健康影响(疾病)的经济价值。

如果环境污染引起某种疾病(发病率)的增加，治疗该疾病的费用，可以作为人们为避免该环境影响所具有的支付意愿( WTP)的底线值。

例如，大气S02污染会使哮喘发病率增加。一例哮喘发病的治疗费用若是150元/天，每次发病若持续7天，则避免该疾病一次发病的支付意愿最少有1 050元。这里需要剂量一反应关系才能完成评估。

医疗费用法估价健康影响的缺陷是，它无视疾病给人们带来的痛苦。人们避免疾病，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医疗费用，另一方面是为了避免疾病带来的痛苦。医疗用法没有捕捉到健康影响的这一方面。

(2)Ⅱ.2人力资本法

用于评估环境污染的健康影响(收入损失、死亡)。

环境污染引起误工、收入能力降低、某种疾病死亡率的增加，由此引起的收入减少，可以作为人们为避免该环境影响所具有的支付意愿(WTP)的底线值。

人力资本法把人作为生产财富的资本，用一个人生产财富的多少来定义这个人的价值。由于劳动力的边际产量等于工资，所以用工资表示一个人的边际价值，用一个人工资的总和(经贴现)表示这个人的总价值。

人力资本法计算的是环境污染的健康损害对社会造成的损失价值，这是其价值计量的基本点。基于这一社会角度，标准的人力资本法采取如下作法：①只计算工资收入，不计算非工资收入，因为劳动力只创造工资;②无工资收入者，价值取为零，包括退休者(年金收入者)、无工作者、未成年人期间：③采用税前工资;④工资不反映劳动力边际产量时采用影子工资;⑤严格的人力资本法从工资收入中还要减去个人的消费，从早逝造成的工资丧失中还要减去医药费的节省;⑥贴现未来工资收入时，采用社会贴现率。

如儿童铅中毒可降低智商，减少预期收入(流行病学、社会学)，所减少的预期收入可作为这一环境污染造成健康危害的损害价值。

(3) Ⅱ-3生产力损失法

用于评估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造成的工农业等生产力的损失。该方法用环境破坏造成的产量损失，乘以该产品的市场价格，来表示该环境破坏的损失价值。这种方法也称市场价值法。

例如，粉尘对作物的影响，酸雨对作物和森林产量的影响，湖泊富营养化对渔业的影响，常用生产力损失法来评估。如据曹洪法等( 1994)，两广酸雨使玉米减产10%～15%。减产量乘以当年玉米价格，作为酸雨的农业危害损失。

应用生产力损失法，需要依据受控实验(如霍焕，1979:水泥粉尘对作物：吴刚，1994:重庆酸雨对森林)，或野外调查后进行生物统计分析，来确定污染和损失的剂量一反应关系。

(4) Ⅱ-4恢复或重置费用法

用于评估水土流失、重金属污染、土地退化等环境破坏造成的损失。

用恢复被破坏的环境(或重置相似环境)的费用来表示该环境的价值。例如：水土流失的小流域治理费用是50万元/km2 (MWR，2000)，那么，水土流失这一环境影响的损失价值就是50万元/km2。

如果这种恢复或重置行为确会发生，则该费用一定小于该环境影响的价值，该费用只能作为环境影响价值的最低估计值。如果这种恢复或重置行为可能不会发生，则该费用可能大于或小于环境影响价值。

(5) Ⅱ-5影子工程法

用于评估水污染造成的损失、森林生态功能价值等。

用复制具有相似环境功能的工程的费用来表示该环境的价值，是重置费用法的特例。

如森林具有涵养水源的生态功能，假如一片森林涵养水源量是100万m3，在当地建造一个100万 m3库容的水库的费用是150万元，那么，可以用这150万元的建库费用，来表示这片森林涵养水源生态功能的价值。

如果这种复制行为确会发生，则该费用一定小于该生态环境的价值，只能作为该价值的最低估计值。如果这种行为可能不会发生，则该费用可能大于或小于环境价值。

(6) Ⅱ-6防护费用法

用于评估噪声、危险品和其他污染造成的损失。

用避免某种污染的费用来表示该环境污染造成损失的价值。

如用购买桶装净化水作为对水污染的防护措施，由此引起的额外费用，可视为水污染的损害价值。同样的，购买空气净化器以防大气污染，安装隔声设施以防噪声，都可用相应的防护费用来表示环境影响的损害价值。

如果这种防护行为确会发生，则该费用一定小于该损失的价值，只能作为该损失的最低估计值。如果这种行为可能不会发生，则该费用可能大于或小于损失价值。

第Ⅱ组评估方法的特点：

这Ⅱ组评估方法，都是基于费用或价格的。它们虽然不等于价值，但据此得到的评估结果，通常可作为环境影响价值的低限值。

该组方法的优点是，所依据的费用或价格数据比较容易获得、数据变异小、易被管理者理解。缺陷是，在理论上，这组方法评估出的并不是以支付意愿衡量的环境价值。

3.第Ⅲ组评估方法

(1)Ⅲ-1反向评估

反向评估不是直接评估环境影响的价值，而是根据项目的内部收益率或净现值反推，推算出项目的环境成本不超过多少时，该项目才是可行的(数据严重不足时，可考虑用)。

例如，根据可研报告，项目成本是120万元，收益是150万元，则环境成本不超过30万元时，该项目才是可行的。要判断的是，识别出的环境影响的价值，将会大于30万元还是小于30万元?根据已有文献做出判断。

(2)Ⅲ-2机会成本法

机会成本法是一种反向评估法。它对项目只进行财务分析，先不考虑外部环境影响，计算出该项目的净收益。这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该项目占用的环境资源的价值，大于还是小于该收益?

例如，20世纪70年代，新西兰有一个水电开发计划，但需提高一个风景湖区的水位。该湖的景观价值和野生生物栖息地价值难以估价。项目财务分析的结果是，该项目的净现值是2000万～2 500万新西兰元(1973年)，在项目计算期内，新西兰平均每人每年净得益约合0.62新西兰元。这就是保护该湖区的机会成本。

问题：该湖区的风景、生态及野生生物栖息地的价值，大到使国民年人均放弃0.62新元的程度吗?

这可以通过民意调查来了解，“你愿意每年放弃0.62新西兰元的收入而保护该湖区的风景和生态及野生生物栖息地吗?”

上述三组环境价值评估方法的选择优先序(在可能情况下)应为：

首选：第1组评估方法，因其理论基础完善，是标准的环境价值评估方法。

再选：第Ⅱ组评估方法，可作为低限值，但有时具有不确定性。

后选：第Ⅲ组评估方法，有助于项目决策。

在环境影响评价实践中，最常用的方法是成果参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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